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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确实是一种宗教精神。

总之，在儒家看来，有高度智能而缺乏情感的人，即使是能完成高难度的工作，那也没有什么可贵，真正可贵的是人本身，即有情感的人。[6]《河南程氏遗书》卷二下，《二程集》第一册，中华书局1981年版。

耳之于声也，有同听焉。如果不是出于真情，其所作所为，虽然是很难的事情，别人可能做不到，但并不可贵。情是人的存在问题，法是社会制度的问题。胡塞尔从意向客体的角度提出了情感与价值的关系问题，并认为情感行为是较高层次的行为。在孟子所说的情况下，可以毫不犹疑地放弃最高权力而实现个人的心愿。

其实，这一点点东西不是别的，就是道德情感，这便是人之所以为人者。理义是道德理性，也是道德自律，不是从外面加之于人的他律，但具有普遍性、客观性。这难道不是一种德吗？由此得出的启示是，人对马、对动物难道没有感情吗？难道不知道爱护吗？不应当尊重马的生命吗？ 2．岁寒，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。

这里所说的知命，实际上是体认天所授之德、人所成之性，从而实现之，也可以说是自觉认识人的使命。孔子是重视礼的，但他并不看重礼的外在形式，而是看重人的内在感情，更不主张使用很多高贵华美的礼器，穿戴许多难以制作而又讲究的服饰。康德说，人也有两个世界，一是现象的人，一是本体的人。在孔子那里，仁德虽然是天生的，却又是潜在的，在具体的个人身上，其表现是千差万别的，要全部实现出来或长久地保持下去，是很难的，他自己也说：若圣与仁，则吾岂敢。

或许有人会说，天虽不言，但并不意味着天没有人格意志，不过是以行与事示之（孟子语）而已。一是有关钓鱼与打猎方面的。

但是松柏就没有自己的性格吗？在风霜与严寒之中，挺拔不屈、傲然直立，不仅表现了生命的顽强，而且表现了自然界的生命力。子路也向它们拱拱手，然后这群野雉振振翅膀又飞走了。但是，孔子的仁学与性学是不能分开的。德性的核心是仁，因此说一以贯之是讲仁，这是没有问题的。

[41] 这里隐含着的一层意思是，过一种节俭的生活，之所以是一种美德，其中包含爱惜自然资源和能源的意识。这样，儒道两家对于道的理解与解释也就不完全相同，道家所说的道，完全是自然的，治理社会也要用自然之道。学诗还有一个重要作用，就是多识鸟兽草木之名。很值得玩味，它是指野雉的飞行集聚正是时候，但是什么样的时候，他没有说。

这里包含着对生命的尊重。孔子未必像郭沫若所说是人民的革命家[1]，但孔子是一位思想革命家或一位宗教改革家却是可以肯定的。

至于性的问题，孔子确实不像后来的孟子那样大讲而特讲，他只说过性相近，习相远也[8]这句话。所谓兴，是感发人的情感，从中得到生活启示，从而提高想象力。

在孔子看来，财富并不意味着幸福，精神上的充实、情感上的满足，才是真正的幸福。因此，天除了具有自然生命的意义，还具有道德意义。[29] 杨先生为了避免解释孔子时增加更多后人所附加的意思，尽量保持其原来的风貌，这是很可贵的，但在这个问题上有些过分谨慎。孔子这段话的真义是，天不是能言而不言，而是四时之运行、万物之生长就是天的言说。儒家创始人孔子也否定了上帝之天，但仍然保留了天的名字，他所说的天，也是天道。[3]《论语·公冶长篇》。

现在我们看看孔子的知者乐水，仁者乐山[32]，就会明白，这正是仁智之人热爱大自然的写照，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、从中得到无限乐趣的合伦理与审美而为一的境界。否定了上帝，自然界便是最高存在，人与万物都是自然界的产物。

吾与点也是最能说明这一点的。曾子的体会是：夫子之道，忠恕而已矣。

实际上，人类的很多知识就是从自然界的动物身上学到的，现代的仿生学就是研究这类问题的。这说明他还没有达到将人与动物完全平等看待的程度。

比如，死生有命，富贵在天。可以肯定的是，它们在山林之中过着一种自由自在而不受人类威胁的生活，为大自然增加了生命活力与生生不息的和谐色彩。只就人类的生活方式、生活态度而言，孔子主张过一种合于义的生活。[2] 这段话的最重要的意义在于，它否定了天是超自然的上帝，而明确肯定天是包括四时运行、万物生长在内的自然界。

颜子之乐就是孔子幸福观的集中表达。这也是知天命的问题，不过，这种知，完全落在现实的生命层面上，其中却包含着无限的意义。

另一层意思是性与天道的问题，近乎形而上的问题。孔子很重视乐，把心中之乐看成是人生的最高追求。

古代农业社会早有钓鱼与打猎，孔子也钓过鱼、打过猎，没有摆脱人类文明的生活方式。天道只是生，生人生物，这是自然的过程。

[39] 从这里可以看出，学诗有多方面的功能。孔子并没有从概念上提出并回答天是什么的问题，但这并不是说他对天没有自己的理解和体认。杨伯峻先生说：孔子这话不过感叹光阴之奔驰而不复返罢了，未必有其他深刻的意义。其最深切的理解和体认就是如下的一段话：天何言哉？四时行焉，百物生焉，天何言哉。

明白了这一点，就可以理解子贡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，不可得而闻的妙处。一个对大自然缺少关爱的人，一个情感淡漠的人，就很难有这种体验，有这种乐。

德性有很多条目和内容，但最高德性则是仁德。当公西华说他愿意学习礼仪一类事情时，孔子也没有说话。

这是不能改变的，但也是很难认识的。但忠恕是实现仁的方法，而且只限于人间性，仁作为最高德性，与天道、天命是什么关系呢？这是孔子学说中所包含的问题，但曾子等人并没有过多地向这方面去思考。